不知为何,徐薇朵没有立马接茬,而是移动到了下半身,力道明显加重:「还别说,你这两条腿子是真好看,滑溜溜肉滚滚的,摸不到骨头不说,还那么老长。」
祁婧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么露骨的夸过,一个忍俊不禁,竟笑出了声:「怎么,舍不得啦?」
「哼!舍不得的肯定不会是我!真把你废了,有人还不得找我拼命啊?」
「拼什么拼啊!」许太太眼珠一转,「他早巴不得马放南山了!一大堆姐姐妹妹花花朵朵全都等着呢!」
「我呸!咯咯……姐姐妹妹还有个花花,花花又是谁啊?」
朵朵主动把自己摘了出来,显然是在学着斗嘴。哪知道正中许太太下怀:「又跟我装哈!姐姐对应的是朵朵,花花当然就是妹妹咯!」
「诶?你是说……」这一个回合下来,朵朵就有点儿不会了。
许太太听出了她的惊诧,进一步点拨:「你不是真不知道吧?都打进许副总办公室一个礼拜啦!」
「哦——怪不得呢!」徐薇朵不禁自言自语,又紧着追问:「那……他们俩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别说的这么难听好不?」
祁婧本能的替亲夫打着掩护,「就不兴人家玩儿个水晶之恋啥的?我这都是道听途说,想拿到第一手资料,你得去问当事人咯!」
长长的沉默直到按完后背翻过身子也没散开,祁婧望着徐薇朵深深锁住的眉头忍不住探询:
「听说你把医院的工作辞了,这段时间应该挺悠闲的吧?」
两人四目相对,徐薇朵仿佛在刹那之间恢复了大家闺秀的端淑温婉,流转的眼波微微一暖:「当一辈子医生有什么出息,我以前也是够天真的。」
「天真」两个字一经念出,她的人就变了。
祁婧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女人,一个曾经热爱古典音乐,钢琴弹得一鸣惊人,外表端庄冷艳,内心纯净从容的女人。
难道,那不就是她本人么?
可就在一瞬之间,祁婧迟疑了。分明是同一个人,却忽然分离出一个只堪怀念的影子,一去不复返了似的。
「你去华庭,能做什么?」
或许是语气太轻,这句问话徐薇朵并未留意,低垂的目光不知望向何处,一边机械的施展着手法,一边陷入了沉思。
祁婧本就是无心一问,并不急等着答案,便揣着一肚子的好奇默默看她。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眉头渐渐舒展,朵朵也似意识到了空气的沉闷,脸上再现生动,不无深意的问:
「你相信这世上有真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