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房门再次被推开了。
没等祁婧说话,大春抢先言:「嘿!这回有灵气的来了!」
两个女人同时绽放笑脸,立时把门口的岳寒放在了聚光灯下,照成个有灵气的丈二和尚,扶着门框愣是没敢往里进。
「有事吗帅哥?」
海棠干脆一嗓子把和尚的灵气从天灵盖上喊冒了出来,岳寒十分好看的一笑:「呃——可依差我来打探一下,今儿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行动?」
祁婧先瞥了一眼大春,又打量海棠的神色,用手背支起下巴:「我们要去吃蜗牛,你俩有空么?」
本来一顿凶吉未卜的鸿门宴,一来二去居然变成了成群结队的吃大户,事态的展说不清是开始失控还是回归正道沧桑,反正许老爷的钱包肯定是要遭灾了。
唐总理的宝马车刚刚驶入华灯初上的街市,许太太就给当家的了信息:「老公,又叫上了岳寒和可依。」。
估计那边也在路上,只过来个表情:一副碗筷。
祁婧猜着许东道的心思,捧着手机笑了笑,不期然升起一股「这就叫琴瑟和谐」的小得意。
「我看着,他们俩也没啥不正常的嘛!」唐卉的视野正框着大春的车屁股,话中所指当然是两口子的感情危机。
此前惩治二东的时候,「狐狸精」的尾巴就已经藏不住了。唐总理虽然日理万机,毕竟是女人,心里那棵八卦向日葵与生俱来的激情饱满。今儿中午又刚爆了海小姐的黑料,不论是谁,都得为他们忧国忧民,劳心劳力。
小两口的夫妻关系究竟到了什么程度,祁婧这里多半都是听海棠的一面之词,许博那边的声音一直很少。所以,今天两人表演的出双入对,她也稍感意外。
不过,面儿上再怎么掩饰终归禁不起近距离的察言观色,在第一知情人的眼里,两人别别扭扭的小细节其实很明显。
此时此刻,虽然呼吸不到前面车厢里的空气,也能猜得到负责导航的海棠姑娘在用怎样谦虚谨慎的频率指挥那个毫无灵气的司机。
「装的呗!都是东北银儿,面儿上必须得光溜!」祁婧故意学起了天生豁达的东北口音。
唐卉单手划拉着方向盘,开车的架势一点儿都不像个雌性动物:「蒙谁呢?好面儿的我又不是没见过,早驴脑袋打出狗脑袋来了。」
祁婧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笑笑没接茬儿。
「你难道不觉得,许大官人这几个兄弟,多多少少都受了他的熏陶么?」
「什……什么熏陶啊?」
口吃的毛病婧主子从来没有,可舌头就是不讲理的打了个结,「他自己个儿都还没整明白呢……还熏陶?」
「你俩当初可是把婚都离了。」
唐卉一本正经起来更像个哥们儿了,「你看大春二东这俩货,像是比许大官人还通透的人么?为啥没闹得鸡飞蛋打,还不是有榜样在那儿立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