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效镇定剂是解雨臣找人根据江栩那支针剂里的液体残留制作的,药效同样猛烈。
江栩挣扎着被张起灵用红绸包裹起来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珠子。
他努力挣扎朝珠子爬过去,被打入镇定的他脑子昏昏沉沉,胳膊被张起灵反手钳制。
江栩喉间无意识的发出不成型的音节,如同脆弱野兽的低吟,仿佛那颗珠子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哪怕到意识消失的前一刻,他的手还是伸向珠子的方向,企图拿回属于自已的至宝。
张起灵快速把江栩裹进红绸里,抱起人快速离开,其他几人见状也撤离新月饭店。
黑瞎子扶起解雨臣,走的时候没忘记把那颗珠子也收起来。
——
医院
“小花,你感觉怎么样?”
吴邪担心的问。
他们一行人离开新月饭店后开始躲避追捕,好不容易来到解家医院立刻分两拨人行动。
胖子和吴邪带着解雨臣去看脖颈,张起灵和黑瞎子则匆匆忙忙带着昏迷的江栩进行检查。
解雨臣脖子上有一圈淤青,已经上过药了,拍了片子幸好没伤到骨头。
解雨臣不知道该庆幸江栩留手了,还是庆幸自已真幸运。
面对吴邪的担忧,解雨臣微微摇头表示自已没事。
胖子摸了一把额头的汗,颇为心累的感慨,“今天这一遭真刺激啊,再来一次胖爷就要原地升天了。”
吴邪沉默。
可不就是刺激吗,他今天算是开眼了,江栩的破坏力竟然这么强悍,在小哥有意阻拦下还能把新月饭店砸个稀巴烂。
这和吴邪印象中爷爷描述的齐佳明满不太像。
按照爷爷笔记里的描述,齐佳明满是个温和且随性的人。
像草原上吹过的风,比夏阳清爽,比秋雁自由。
他就像是被爱和善意浇灌着长大的孩子。
和现在的江栩一比,判若两人。
“小花,齐……江栩他以前一直是这样吗?”
吴邪刚刚得知江栩就是解雨臣找了很久的那个人,他想知道江栩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解雨臣顿了顿,然后摇头。
他摸着脖子上胀痛的於伤,眼睫慢慢垂下,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地面。
脑海中浮现出江栩脖子上的疤。
痛吗?
痛。
他现在单单是淤伤就已经很痛了。
能留下那样的疤,肯定更痛。
解雨臣发现,自已一点都不了解江栩。
不了解他的过去,不了解他是谁,甚至相处十年他都不知道江栩那时候是否有了这个病。
曾经他劝说自已要给江栩一些空间,等到江栩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他不能强行探索江栩不愿让人知道的经历。
可是经历过这些事后,解雨臣忽然觉得自已太保守了。
因为不了解,所以他和江栩之间连接的枢纽主动权一直都在江栩那,江栩想断联系,那就真的断了。
江栩失踪,他找不到。
江栩受伤,他看不到。
解雨臣觉得自已是时候进一步了,他对江栩的探索欲在今天达到了顶峰。
同样对江栩无比好奇的还有吴邪,他正在努力回想关于齐佳明满的东西。
忽然,吴邪想到一件事。
既然他爷爷知道江栩,那吴家交情不浅的解家会不会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