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在学会长大,学会接受分离。”
“妈妈,我能欺骗自己她曾经爱过我吗?”
……
天空飘起细雨,仿佛母亲爱怜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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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很热闹,被父亲拉着四处走动,炫耀,祝福,喝酒。
干杯,不停地干杯。
几种酒下了肚,他感觉胃烧得难受。
喧闹过后,喝得七荤八素的父亲让他安排送同学们回家,陈燃拦下了准备离开的赵工头。赵工头看着醉醺醺的陈燃担心道:“小陈啊,要不我送你先回去吧?”
陈燃摆摆手,步伐有些虚。他一只手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左腹,腰弓着,神色还算清明:“赵叔叔,谢谢您能过来。就是想跟你道声谢,这两年我不懂事,多亏了您的照顾了。”
“咳,多大事儿。赵叔为你骄傲,等以后你有出息了别忘了叔就行。”
把人都送走,陈燃没回去陪父亲招待那几桌领导。
了条信息,他一个人在大马路上游荡。
不知走了多久,一辆的车从他身侧擦过。
“小心。”
一只手扯住他的袖子把他拽到路边。
马路上车灯晃眼,陈燃又喝多了眯着眼睛看不清那人的脸。他往前靠,那人就往后退,一步两步……那人把自己逼到了墙角,陈燃冷笑一声,一个健步上前,长腿一迈抵在她的身侧,鼻翼间有股陌生的香味,干冽微甜,他哑着嗓子:“女的?”
一只手摘掉那人的帽子,齐耳的短,额头前是厚厚的刘海。小巧的脸被巨大的眼眶挡住,还戴着个厚实的口罩,这么热的天,包裹得这么严实,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