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的一声,鲜红的血液四溅。
女人们吓得尖叫着,想要四散躲避,却被各自身上的男人们压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而这鲜血淋漓的恐怖情景,却更加激了在场的禽兽们的兽性,在女人们的尖叫声和男人们调笑和加油声中,那个黑人抡起沉重的烟灰缸,一下一下的朝着女人头上砸去。
在女人遇袭的第一时间,工藤兰就知道,她已经无救。
她心中反而为她感到庆幸,落在这些恶魔手中,或许死亡才是最轻松的解脱。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将女儿搂紧在自己怀里,不让这炼狱般的情境,在女儿心中刻下不可磨灭的伤害。
工藤爱早已吓傻了,这是她第一次直面一个人的死亡,而且是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以这样残忍的方式被终结。
红的、黄的、白的,血浆、脑浆、混合着森白的颅骨碎片四处飞溅,那个女人已经彻底没了声息,她的头部已经被砸得稀烂,再也辨识不出原来的模样。
格雷微微皱眉,冷哼道:“迪克森你这是干什么?居然弄脏了我的古董地毯,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张地毯呢。”
迪克森这才想起,这是格雷在阿富汗执行军事任务时得到的一张古董地毯,讪笑着赔罪道:“对不起,老大,居然让这肮脏的贱人玷污了你的宝贝,等我在拍卖会上,再帮您找一条相似的。”
格雷无所谓的挥挥手,示意保镖清理干净血腥的现场。
就在这时,格雷电话收到一条信息,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眉毛微微皱起,说道:“今晚的宴会就此结束,各位请回吧。”
清州会的干部们还都意犹未尽,但是面对疯狂嗜杀的黑鬼帮,他们也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加藤政夫道:“不知,我们可不可以带走这些女人?”
格雷摇摇头道:“这些女人留下,我还有用处。”
清州会众人不敢违拗,穿好了衣服,然后向格雷等人鞠躬行礼,然后迅退出了顶层的包厢。
几个赤裸的女人丝毫没有因为对方人数的减少而增进丝毫的安全感,格雷吩咐道:“除了这对母子,全部扔下去。”
“不!不要!求求你们。我愿意做您的奴仆……啊……!”
女人陆续的被从打开的窗口扔了出去,黑鬼帮的帮众没有丝毫迟疑的执行格雷的命令,那种对待生命的冷漠,让相依偎在一起瑟瑟抖的工藤兰母女,从心底里产生出冰寒之感,如同跌入万丈深渊般无力挣扎。
工藤兰此刻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出声阻拦道:“住手!你们米国人不是最崇尚自由和生命的价值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践踏生命的尊严?”
格雷冷笑道:“日本人是劣等民族,你们的生命毫无价值!”
说着,他一脚将扒在窗框上挣扎的最后一个女人踹了下去。
女人在空中不甘绝望的尖叫声久久回荡在夜空里,侥幸存活的工藤兰母女却没有半分幸存者的喜悦,只能紧紧拥抱在一起,无声的饮泣。
格雷心情不好,因为他被林肯训斥了一通,因为格雷浪费了林肯的那批金漆,那些金漆是添加了金箔的,是真正意义上金漆,却被铺张成性的格雷拿去装扮了那些庸脂熟粉,所以刚才林肯打来的电话,明确指示格雷迅处理掉那些丑陋的日本母猪,并将工藤兰、工藤爱这对母女花送到横须贺米军基地的指令。
到嘴边的鸭子飞了,格雷心中恼恨,但是格雷知道林肯和自己不一样,他更喜欢钱,对于女人并不十分看重,所以这次他主动要求女人,让格雷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送走了惊魂不定的工藤兰母女,黑鬼帮的喽啰问道:“老大,工藤家的两个男人……”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示意格雷要不要将他们抹除。
格雷想了想,说道:“先关押起来,这两个人留下,之后或许会有用。”
格雷脑子转的很快,如果工藤家两个女人是林肯献给上级的玩物,那么自己最好手里留着一点要挟对方的筹码。
“是!”
黑人喽啰答应一声,也跟着走出了包厢。
格雷又吩咐另一名手下道:“今晚给我安排两个小妞,要嫩的。”
他身边从不缺女人,所以虽然有些惋惜没有干到工藤家的母女,但是很快他就将此时抛之脑后。
工藤兰和爱母女俩,再次被捆绑了双手,嘴也都被胶带封住,头上也被套上黑色的头套,然后母女俩被关进了黑色的铁皮箱中,忐忑的等待着未知命运的降临。
爱轻声啜泣着,依偎在母亲身边无声饮泣。
对不起,是妈妈害了爱……工藤兰心中充满歉疚,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了一家人和真嗣枉受了牵连。
想起自己的丈夫和真嗣,工藤兰心中充满了担忧,又无法在女儿面前说出,这样只能徒增女儿心中的悲伤,除此之外,于事无补。
工藤兰心中悲凉:对不起,阿娜达……或许我们只能来世再相会了。
“哐!”
工藤兰头上被罩了黑色头套,感受到自己身处的铁箱不再晃动,然后就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动,工藤兰猜到,自己和女儿很大概率,是要被转移到米国人的地盘上去。
想起刚刚遇难的几位属下的亲属,工藤兰心中又是一阵祈祷:对不起!
勘吉郎、本田君、中川君、小田君、河野君……我无法兑现保护你们家人的誓言了,我真的没有能力……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
未知的环境里,母女俩也无法交谈,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只有黑暗中还不时传来步话机的对话,但是母女俩都不知道对方在交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