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媳呼唤道。
薛父睁开眼"
不用了……"
嘴动了动。
这时,花开的男友高明过来说:“我借辆车,还是送医院吧。"
“不用,上次医疗费,8ooo呐!护士说……都是睡莲交的,我对、对不起她,还不了啦。”
说着眼角泪珠滚滚而下。
花开道:"
我还给了二嫂2ooo元呐,她怎么没交?"
高明急忙碰碰花开,“别说了,惹父亲生气。”
“我刚站到这儿,她就说我把公爹气得吐血了,还说我翻箱倒柜偷东西,我人又没出屋门,这箱、柜的东西,粮食我会装到哪儿去?”
大嫂接口道,“进狗嘴里夺脆骨,她还会吐出来?”
"
不会吧?我给她4ooo元买床,柜,她都买了。"
花开疑惑地说。
"
你什么时候给她4ooo元?"
高明问。
"
就是三哥结婚前几天吧!"
花开想了想说,"
那天她说给三哥买家具的钱丢了,结不成婚。我就把4ooo元彩礼钱给她了,就是买柜那天,看票呗。
"
你傻呀,那天我见她到邮局存8ooo元"
高明说,"
我一听声音那么熟悉,扭脸看是二嫂,快下班了,我也没给她打招呼,心里正嘀咕,她怎么那么多钱呐,况且岳父还住着院,当时好几个人听到,工作人员说了两遍8ooo,都是朝那边看,我才注意到她。”
"
父亲有这么多积蓄吗?"
大嫂问花开。
"
应该有吧,他说给三哥和我两人准备,结婚钱和待客钱,我两个没拿钥匙,也没要。他每年卖点粮食,三哥回来也给他钱,他自己出去给学校做饭再挣点"
。
这时,看到薛父的手动了一下,伸出了一个指头,大嫂问:"
伯,你是说一万?"
薛父点点头,然后又伸出了两指头,“一万二千元?"
花开问。
薛父使劲又点点头,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头歪向了一边,老泪垂下几滴,再也说不出话了。
老年人能有啥办法?人民币不记名、不挂失,以前的老人大多都不识字,也有的连数都不识。只有把钱都塞到粮仓,锁到抽屉,家里才净招赋。等人过世了,翻出个万儿捌仟的,净是几角、几元花花绿绿的票子,磨得没棱没角,有的受潮霉粘一块揭不开,也都只有作废,丢了也没有个说法。薛父就是深受其害、自认倒霉者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