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响亮的皮鞋后跟敲打地面的声音始终在大卫心头是块病。
“我可没有夜起的习惯,怎么,你听到了什么声音了吗?”
“我听见有人穿着皮鞋在走廊里走。”
“就在昨晚?”
“而且我看那背影就是你。”
“晚上我穿着皮鞋在走廊里走?我神经病呀?”
吴云咯咯地笑个不停,看那样子她是把大卫当成了神经病。
“看来是我神经病了。”
大卫也跟着笑了笑。对于吴云那种直接的否定,他无话可说了。
“对了,好像那天你也说过有人在走廊里,还怀疑是我,你怎么了?”
大卫深思了一会儿,他在考虑是不是可以把昨晚看到一个女人(大卫当时真的以为就是吴云无疑)朝坟地走去的事也告诉她。因为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吓人,弄不好,会出人命的,女人不禁吓。考虑再三,大卫还是把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有一点大卫觉得必须注意,当他们这些行色匆匆的旅客一旦离开,这个小店就剩这母女两个了,两个女人在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的孤独的野店里,如何受得了这种刺激?而且人家住了那么长时间,自己都没有现,你何必又给人家白白增加些额外的烦恼呢?
“也许是我听错了,晚上睡不着,有时会胡思乱想。”
“你们还能住多久?”
“是不是有些烦我们?”
“哪里话?你们是在这里住得时间最长的一拨儿,这时间一长,还真舍不得了呢。”
“姐姐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他们?”
“废话!”
“我也觉得舍不得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