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宇星还是一付从容样,笑道:“看相不成要摸骨吗?”
于意眠额上冒出微汗,此时内劲延着释宇星手三脉探索他的经络分布,这是他独创的“皮肉还真、神骨天成”
,每个人的经脉走向大同小异,而这小异之处却跟指纹一样,能够辨识人的独特性。
这与生俱来的资料上应星象天道,可以稍窥一个人的命运。
“啊!”
只见于意眠骇然松手,不知生了什么事?
一座位处闹市之中的宅院,冷清萧条的像多年无人居住,但家具器皿却都擦拭的洁净无尘,如今两个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在这里。
“虎计秀才”
寇枢奇负手在后,望向窗口外零落无章的花园,就像一个家道中落的穷书生般旁徨无助,但眼中却露出欣赏这破坏后无秩序的一切,整个人显的比十七年前更阴沉难测。
曾在“怒鲸号”
出现的傅姓公子,在寇枢奇身后恭敬的道:“启禀师父,沙杉桠已被楚仲玄等人送往‘杏林学府’,是否要派人追击?”
寇枢奇淡淡道:“苍天,大事将近之时,别再节外生枝,南天河水道之权如今已掌握在翁渊廷手上,别为了一个失势的沙杉桠,与楚仲玄正面冲突,若引出‘稚圣’就不好了。”
顿了一下,续道:“‘舍火洞’的事安排的如何?”
傅苍天回道:“已办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有件事很奇怪,我方的人到达那里时,已有不少‘龙口镇’的店家在舍火洞的沿路摆摊子,听说是为了赚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的钱。”
寇枢奇嘿然道:“还有一个月才举办武林大会,却连小小店家都能知道这消息,南武林也太没忧患意识了,是否欺我皇宫无能人。”
转过身来,双目射出如有实质般的电芒,毫无脉络可循的包围住傅苍天。
傅苍天脊骨登时生出冷飕飕的感觉,刹然醒悟道:“南武林绝非无知,那些店家肯定有问题,徒儿会去查清楚他们的消息来源。”
寇枢奇这才回复原先冷淡样,看似随意的道:“你说有个年轻人会用‘寻幽步法’,难道‘影鸩’荆浮昔日落入‘凝星崖’,竟然未死?”
傅苍天皱眉道:“但师叔的年纪可没那么年轻,说不定是师叔的徒弟。”
寇枢奇拍拍傅苍天的肩膀,笑道:“你荆师叔决不会收徒弟的,因为他是一个奉行绝情绝义、自私自利的人,讨厌跟别人有关系,至于他的外表绝不可轻信,他的易容术可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连为师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只有皇帝才见过。”
接着一个想法涌现心中,寇枢奇骇然想道:“若荆浮未死为何不回皇宫,莫非十七年前的‘诛神计划’并未成功,‘神’还活在这世上!”
于意眠沉默一阵子,终于苦笑道:“第一场算我输了。”
这可出乎释宇星意料之外,他原本以为凭于意眠的易算修为,可轻易知道他的来龙去脉,那这场天命就算平手,接下来两场将会一场赢一场输,自己再无奈一点告诉他北野战霄的假消息,应该就能顺利打掉他。
现在却莫名其妙赢了,难道是于意眠名不符实,还是被他的破烂经脉吓的昏头,不管怎样,赶快趁势追击,说不定真能赢得这比试的胜利,还能争取到战利品。
于意眠却是为别的原因儿认输,释宇星的脉络虽受严重内伤,但却不关他的事,只是释宇星的正经奇脉别出心窍,互补其不足,如环之无端又似水流无影无迹,如角之尖锐又似渠道工整精确,据他的斗数回推逆算,释宇星应是七百多年前的人,即是上个世代出生的,但这又怎么可能?
释宇星谦虚道:“承让了,第二场比‘地阵’,我摆出一个阵法,若前辈能破阵,就算我输了。”
他取出十二个铜板,在地上摆出个阵法,赫然是他得自蓝若妮真传,“魁京城”
的“地支封阵”
,倒也有模有样。
于意眠更感诧异,暗道:“哪里来的怪小子,连地支封阵都会,不过这场我是势在必得,看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陡然自袖中射出十道白光,十锭银子以等边之形卡在地支封阵中央,这却是魁京城的另一大阵“天干杀阵”
。
释宇星暗想:“你果然懂得这个阵法。”
天干杀阵主攻,地支封阵主守,两阵威力势均力敌,就看操阵之人的经验和应变能力。
释宇星手忙脚乱的移动铜板,于意眠却用指劲破空操纵银子,铜板守的固若金汤,强弱均一不偏颇,宛若天然巨岩横阻四方,银子却集中一点化身锋锐利锥,寻求铜板联系间的空隙突围。
看来应是一场持久战,但此时释宇星却反守为攻,十指插入土中上挑,十个铜板跃起从上方压向银子。
于意眠冷笑道:“年轻人果然冲动,这下露出破绽了吧。”
手掌并拢微凹向内,往下运劲一击,银子跳了一下,移到每个铜板的正下方,瞬间十道指风尽出,每锭银子斜向上撞左边上方的铜板,时机配合的恰到好处,使释宇星空有两个多余的战力,却无法派上用场。
登时只见十锭银子和两个铜板残留在场中,胜负已明显可见。
为何释宇星会犯此错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