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最近的心情可不咋地,镇长闺女真是越来越难伺候,要说二十六、七的姑娘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可人家大概是太宠了,还是一副小公举的状态,这恋爱谈了几年新鲜感早过了,如今又添了闹分手的毛病,闹着闹着,就越来越难哄,最近这波更凶猛,本来盛男捅的娄子已经摆平,但现在一吵架她就翻旧账,之前都说通了现在又不通,焦头烂额啊。黄毛老爹的饭店规模不小,他从小耳濡目染也算情商不低了,把镇长夫妇哄得也不错,到了这地步,老两口该劝的也劝了,可毕竟闺女才是亲生的,也劝黄毛先冷静冷静,黄毛有数,镇长这是劝分手呢。
有多爱她吗?扯淡!相貌、身材、气质都一般般,也就是舍得花钱才勉强算不丑,当初多看她一眼,还不是背景加持,搞定了她,家里的饭店越来越好,各个职能部门都不来找事,自己也以极低的价格拿资源,饭店、网吧又是好几家,这一分手,估计买卖不好干了。
硕爷的心情更加不爽,看守所进修半年,想找个正经工作没那么容易,好在家里也不差钱,加上每年还能再按人头分点,经济上是ok的,可要找个对象,却挺不易。1米67的身高矮了点,相貌也不咋地,再加上浓重的郊区口音和大嗓门,那些没挨过社会毒打的小妹妹根本看不上他,相亲基本就是请人家吃顿饭。
介绍人刚打电话来委婉地表达人家女孩不希望继续的意思,硕爷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还是挺别扭的,我看不上你行,但你凭神马看不上我?这是大多数人相亲的心态,硕爷当然不例外。出来后,他晚上就在自家开的小市看着,让老两口早点歇着,其实地点挺偏,基本没人来,不过反正他也没事干,就耗在店里了。
硕爷开了瓶小二,又打开包酒鬼花生,把玩着手机。这时进来一个扎马尾的姑娘,一副夜跑的打扮,长衣长裤的紧身运动衣,外面是粉嫩的短袖衫和黑色小短裤,粉色跑鞋,前凸后撅,身材有料。
姑娘买了瓶宝矿力水特,结账时声音嗲嗲的,这时硕爷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恰到好处的略施粉黛,勾勒出精致的面容,算不上特别白,但很健康,充满活力。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家,自然有些不妥,一不留神,手机也被人家扫到,播的是那种简单的爱情动作电影。
“龌龊!”
姑娘鄙夷地扫了一眼,转身离开。借着酒劲,硕爷破口大骂,从这娘们儿骚浪贱,到她妈如何出来卖,亲爹是谁是个谜,说实话,硕爷自己都没想到,能骂得那么脏。
被骂父母,姑娘是真怒了,她返回市,隔着收银台狠狠地扇了硕爷两记耳光!“矮冬瓜你再骂一次试试看!”
硕爷有点懵,进而是暴怒,老子从小打架就没吃过亏,今天还能让你个小娘们儿白打?更何况,对方还触及了他的痛点!
他叫骂着冲出来,却瞬间被姑娘放倒。“哎呀我肏!”
硕爷起身再战,又是分分钟倒地,姑娘狠狠地在他肋部来一脚,硕爷呼吸困难,丧失战斗力。余怒未消的姑娘坐在他身上,反折他的右臂,逼他认错。硕爷脸涨得通红,依旧不服软。
土狗来找硕爷,远远的看到硕爷被一姑娘秒杀,他跑过来本想参战,见姑娘已将硕爷制服,知道自己上去也是白给,僵在那里。
“看什么看!走开!”
“哦!”
土狗乖乖跑开,他当然没那么不讲义气,这不,立刻向黄毛求救。
姑娘继续逼硕爷认错,硕爷依旧嘴硬不服,姑娘干脆放他起来,又很快将他打倒。硕爷倒也爷们儿,倒了就爬起来再战,然后再被打倒。已是强弩之末,却还是在死撑,嘴上还骂骂咧咧,姑娘出了狠手,硕爷的右肩膀脱臼了,疼得他大叫。
“姑娘手下留情!”
难得今天黄毛就在附近,他很快赶到,“我是老板,姑娘有事跟我说,就别动手了嘛!”
姑娘打量着黄毛,一身行头都是名牌,也像个小老板:“你手下嘴巴那么贱!你是怎么管的!”
硕爷正要说话,黄毛给了个手势:“你跟人姑娘动什么手!姑娘息怒,您看,这小子胳膊伤得不轻,也受到教训了,先让他去医院,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谈,好不好?”
“滚!”
姑娘瞟了眼硕爷。
“还不快走!”
硕爷知道黄毛鬼点子多,关键时刻听他的没错,便扶着垂下的右臂,踉跄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