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鲤顿时连连求饶,忙不叠求饶:“是我,是我行了吧,你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也不要教我放手了。”
宁离:“……行行行。”
又将杨青鲤打量了一圈,这小峒主平日看着,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就这么怕鬼呢?
。
竹纸灯笼中,火光微微闪烁着,照着宁离一身,通体漆黑。
在他身侧,杨青鲤宝蓝长袍,却是衣踞上下都佩满了银坠银饰,双鲤镂结,看上去繁复而精巧。估摸着是叙州的特色,最妙的是那只芦笙,只消一眼便知晓,这绝不是建邺中人。
马车是已经停在了院子中的,还是来时候的那一驾。
“来,重复我们的计画,为什么要从宁王府出?”
“因为宁王府就在崇仁坊,建春门之外,距离崇文馆最近。”
“那你一会儿要做什么?”
“今天是卯日,我要烧点儿扎纸祭祀,最好要将灰洒在河里面,这是叙州的风俗。”
“所以你要悄悄出门。”
“没错。”
杨青鲤点头,复述计画,“所以我要驾马车出去,等在宫门外边。”
“是的,等我看了出来,就和你一起回去。”
说到了此处,杨青鲤挠了挠头:“为什么我觉着听上去这么不靠谱。阿离,我祭祀烧纸做什么要去御河外面烧?不是随便找一条小河烧了就是么。”
“是哦。”
宁离也颇为赞同的点头,然后把他看着,“所以是谁说要跟我一道的呢!”
杨青鲤:“……”
是他!
。
说好的放风,肯定要放风。
小峒主一个唾沫一个钉,绝对不可能食言。
杨青鲤要做的,就是当个障眼法,只是他想来想去,彷佛都有哪里不对的样子。想到最后才现,竟然是自己跟上去,这件事显得不对!
“要是被陛下现就麻烦大了。”
杨青鲤喃喃地说。
“他怎么现呢?”
宁离奇怪。
杨青鲤望着宁离十分无辜的面庞:“所以你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绝对不会被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