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林明疯,这次是黄婵癫。
李雪书简直要疯了,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红唇白齿里圣女果的汁液顺着嘴角汩汩而出,像是怄出了血。
“疯子!”
啪的一声,李雪书扔了手里的包子,包子砸在玻璃桌上如皮球一样跳了出去,出咚的一声。
“哎呀,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呀!”
见李雪书落荒而逃,黄婵没心没肺地咯咯直笑,左腿向外一抬,用手一扯,把身上的短裙也脱了去。
卧室内,李雪书刚在床上坐下,门口白光一晃,就见黄婵如一只小狗般光着身子爬了进来。
“你……”
李雪书捂着额头,头疼不已,她彻底被这个疯癫的丫头打败了。虽然她才华横溢,可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她字绝词穷,连骂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简直太荒唐,太离谱了!根本就不是思维正常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雪书姐,玩玩嘛!”
膝盖在地毯上快挪动,黄婵爬到李雪书跟前,抱住了她的双腿,晃着身子,摇尾乞怜,“自从你不跳舞,我们已经很久没一起玩过了。”
“这是能一起玩的吗?”
李雪书一边说着,一边警惕着前厅的动静,“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你……那天不是让明哥碰过了吗?”
黄婵小声嘀咕。
“你还敢说!”
急火攻心,李雪书捉住她的耳朵就是狠狠地一拧。
“啊!疼!疼!疼!”
黄婵伸着脖子疼得大叫。
“我看你是想把我气死!”
李雪书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身子向后一甩,双臂大张地倒在床上。想起这几天的遭遇,她觉得自己肯定也跟他们一样也疯了,不然怎么会做出那么多出格的事。「他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想到这个事实,李雪书心里有些抑郁,可对于这事偏偏她还不好说什么,毕竟她自己也是见不得光的。
“雪书姐。”
黄婵如一条蛇一样爬了上来,光溜溜的身子压在李雪书的怀里,“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我看人很准的,明哥他只是普通,不是不好。他就是那种宁可自己受伤,也不忍心看别人落泪的那种人,跟你很像呢!”
“我哪里跟他像。”
李雪书好烦,有黄婵在耳边嗡嗡嗡,她更烦,连带着将林明也恨了起来,“他就是个混蛋,趁人之危,阴险狡诈,面忠实奸!”
若不是他,就没这么多破事儿,她心里想,都怪他。
“雪书姐,看来你对他很了解嘛!只有交情很深的人才会说出对方这么多的缺点。”
“你别闹了。”
虽然表面平静,李雪书内心其实早因林明而乱,黄婵此时的胡搅蛮缠更不下于向她波涛暗涌的心湖扔石头,只一点儿波动,便能掀起滔天巨浪。她知道自己背叛了爱情,不需要别人提醒。
在感情上李雪书其实是比较迟钝的,或者说,她是被动型的,她不喜欢做选择题,感情上更是如此。在她看来,人所有的烦恼都根源于不确定,因为不确定所以就有了分歧,有了分歧便不得不选择,而选择从来不只是简单的比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选择其实是时间线的分裂,是一个平行宇宙的诞生,因此,每个人其实都是活在自己所创造的宇宙中。
李雪书此时的烦恼就在于,她亲手创造了一个她自己无法掌控的宇宙,在这个宇宙里,她不再是至高无上的主宰者。
三年前,一气之下,她远走海外与萧尘分道扬镳,是因为她知道来日重逢,自己和萧尘的心彼此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三天前,花落之夜,放肆纵情,看似被动,实则她心里清楚,只要她自己愿意一脚就能将林明踹开。
她很清楚自己拥有着怎样的权势,而她也善于使用权势。不说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就是一般的豪门大少贵族太子,她也有一千种办法让他们无声无息地消失。
只是后来事情的展却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短短三日,那个她曾经看不上的男人竟然将她上了三次,连续睡了她三天,而她明明知道那是错的,却也心甘情愿地错了一次又一次。
怎么会这样?
不是因为欲。虽然性欲旺盛,但她自认不是一个肤浅下贱的女人,不然她也不会将处女之身保存了二十五年,而且她身边优秀的男人极多,她有很多更好的选择。
那是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