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低下头,脸色一阵阴晴不定,林枫没有看见,少女嘴巴狠狠抿着,拳头握紧又慢慢松开,不过深呼吸了几次后,表面上还是平静了下来。
她抬起头继续问道:“爸爸,你是不是还梦见了奶奶啊?我还听见你叫妈妈来着?”
“奶奶,我昨夜好像没梦见她啊?嗯……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想她了……”
男人默默说着,回忆起了自己和母亲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想到她在最后躺在病床前拉
着他的手,默默地看着他的眼睛,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她如果在天上看着现在的我,知道了我和你做的这些事情……”
林薇看着男人的脸,每说一个字,他的表情就开始慢慢变得复杂,有些羞愧的神色闪烁在眼中,少女马上明白他在想什么,然后赶紧打断了他的思路。
“奶奶她最疼我了,也最喜欢你了。她最多打一下你,责骂你几句。”
“嗯,我好希望她再打我一次……”
林枫有些伤感的说道,“好希望她狠狠骂我一顿。如果她还在就好了……”
“说起来,爸爸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啊?”
林薇继续转移他的注意力,“是不是都在读书学习?做各种运动?还是天天和人打架?”
“哦,小时候?我啊?”
林枫从刚刚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慢慢半躺在林薇的身边,“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一直和一群女孩们混在一起。”
少女没预料到这个回答,愣了好几秒。
“……和女孩子混在一起?”
“嗯……”
林枫慢慢陷入了回忆,“我左邻右舍有几户人家和我们家关系很近,我们那边的男的基本十几岁就会出去打工养家,所以留在家里的基本都是女性。而在我父亲出了事之后,为了不让我妈太忙,我就经常跑到人家家里蹭饭,之后也会做点家务来回报他们。于是一来二去,就和一些他们家中的姐姐妹妹关系亲近了起来。”
他又花了点时间聊了一下他儿时的记忆,说来说去,几乎都是围着一群女人转的故事,不是和邻家的姐姐妹妹嬉笑打闹,就是在妈妈和一群阿姨之间跑来跑去。
林薇越听脸色越差。
“爸爸你不会年纪那么小,就已经开始和一群女的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了吧?”
男人赶紧否认。“完全没有!我那时候多小啊,连毛……我是说连身体都没育完全。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不一样,男女之间纯洁的很。”
“哼……爸爸这个大色狼,肯定小时候偷看邻居姐姐洗澡啊,或者故意骗小女孩亲嘴什么的。”
“冤枉啊。”
林枫苦着脸说道,“我晚熟的很,小时候哪里会把旁边的异性当女人来看待啊。”
“我不信。”
“我……”
林枫还想解释,突然间门口响起了铃声,看来是早餐到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现在林枫还处在他的少年状态,和他登记入住的形象完全不同,于是他赶紧一闭眼,把生命能量汇集到了丹田,然后……
然后他睁开了眼,看见了林薇的脸……似乎比刚刚的位置要高不少。而林薇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枫,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
林枫一开口,就现自己的声音完全变了。
完全没有了那种男人的浑厚感,是一种很轻灵的童声。他根本不相信这种声音是从自己的嘴巴里出来的。
“你……你怎么……”
少女愣愣地看着林枫,手慢慢地摸向了他的脸。捏了捏他的脸蛋。
林枫伸出自己的手,然后就看到了。
自己那男人的粗糙大手消失了,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是小巧而白皙的,一双男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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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小时了,林枫还坐在镜子前,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人。
那是一个大约十岁出头的模样的男孩。下巴没有了棱角,柔软的头,眼睛大大的,鼻子嘴巴都很小巧。穿着过分宽大的浴衣,看上有点滑稽。
“好可爱!”
林薇已经拍了几十张照了,然后忍不住又把男孩给抱住捏脸捏手又捏耳朵,“真的太可爱了……”
林枫被她摆弄了半天,这才抗议道:“薇薇,你先别动我……现在是异常情况……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啊?为什么我没变回我的真正形象?”
“声音也好可爱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