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会被某些人暗戳戳瞧不起一-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庶女,其实什么都不懂,完全不配做侯夫人。
别人不说,不代表不这么想。
明兰想了想安国公府,表情有些微妙:“是有些奇怪,哥哥们居然能和他有交情?”
这话说的,如兰也想一探究竟:“六妹妹,快和我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
明兰笑道:“安国公姓魏,只有两位嫡出公子,大公子魏承平,二公子魏意平。侯爷和大公子打过几次交道,他人很好。至于二公子……好像没和谁有过来往。就连和大公子交好的人,都和二公子说不上话。”
“这就奇怪了!按你的意思,这个二公子习惯了独来独往,怎么偏偏和咱们哥哥关系好着,隔三差五过来?”
如兰想不明白,甚至提出了大胆的假设,“也许,这个二公子不是真的,是江湖骗子冒充的?”
明兰跟着如兰笑了起来:“五姐姐,你真敢想。”
很快,如兰又自己推翻了刚刚的想法:“不对,应该不会这样。二哥哥那么厉害的人,还能看不出来?父亲一向最在乎家族名声,更不可能让一个江湖骗子三番五次登堂入室。”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父亲和二哥哥都是有数的人,不至于被一个江湖骗子耍得团团转。”
明兰拉着如兰的手,宽慰如兰,“前段时间,这个二公子突然回了京城。据说,这次是他在京城呆的最久的一次。不过二公子行事低调,平时也不参加什么交际活动。”
这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如兰再次问道:“所以,他这么一个独来独往的人,为什么总到咱们家找二哥哥、三哥哥?”
长柏未来可期,遇上一个惜才的贵公子,愿意结交也很正常;顺带着捎上长枫,也是合情合理。不过这个二公子,听起来不像正常的贵公子啊!
如兰这么一问,明兰也生了好奇:“确实……这些年二公子一直跟着国公爷和夫人云游四方,很少在京城。偶尔回来那么几天,也不参加交际活动。这样的人,能好几次过来找咱们哥哥,我也想不通为什么。”
这可真是神奇的一家人!
原先如兰以为,二公子可能和康晋有共同之处,缺乏家庭温暖,想着远走高飞,毕竟是国公府的公子,不好像康晋那样彻底一走了之,偶尔还得回来应付一下;可听明兰这么一说,这哪是一个少年任性的选择?那是一家人都在路上!
明兰回顾着安国公府这十几年来的事情,一边喝茶一边组织着语言:“十几年前,国公爷是先帝面前的红人,不知怎么了,有一天国公爷主动求了闲职。先帝百般劝阻,也拗不过他。从此,国公爷就带着夫人和二公子云游四方,一年有大半时间都不在京城。”
此刻,任何语言都无法精准表达如兰奇怪心情。谁敢想象,位高权重的国公爷竟然舍下一身荣华富贵,携着夫人和儿子做了半个隐士,一去就是十几年?别说国公爷,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官也舍不得抛下前途,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吧。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这种故事,可比康家的鸡飞狗跳有意思多了。如兰心中好奇的小火苗燃烧起来,缠着明兰:“六妹妹,你最好了。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他们一家子,确实是谜一样的啊……和咱们年纪相仿的,一般都没听说过他们的事情。我嫁给侯爷之前,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家子!”
明兰也说不出更多的故事,“反正啊,打那以后,国公府的事务都交给大公子打理了。大公子是个有为青年,可还年轻,又和先帝说不上话,渐渐地,他们一家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总之,安国公夫妇和二公子真的是谜一样的人物。
如兰深吸一口气,总算把情绪平静下来:“六妹妹,你说,国公爷为什么能舍下一切,云游四方?他又不是我康晋表哥那种人,家道中落,父母糊涂,人生无望,留下来也没什么指望。”
明兰猜测:“也许,国公爷厌倦了尔虞我诈的生活,觉得荣华富贵都是一场空,不如求得内心的宁静自在,返璞归真去了?”
如兰摇头:“应该不至于吧!”
明兰想了想,又给了一个答案:“难道那个时候朝中有人暗示国公爷,必须得带着夫人和二公子离开京城,才能保证全家平安?如果国公爷不急流勇退,再前一步就会是万丈深渊?”
如兰觉得有点道理,可也不完全赞同:“有可能,不过多大的问题,才能让国公爷舍弃一切带着夫人幼子浪迹天涯?本朝怕是没有先例。”
两姐妹不断猜着,又不断否定着。
猜到最后,明兰已经没了侯夫人的样子,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和小姐妹一起讨论秘密的小姑娘,甚至说得比如兰还带劲。
时候不早了,明兰意犹未尽:“五姐姐,你回去问问二哥哥和三哥哥,怎么认识二公子的。说不定,咱们还会有新现!我也悄悄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知道什么以前不知道的消息。”
“哈哈哈,好,一言为定!”
如兰很是开心。讨论这种事情,是人的天性。
回家之后,如兰又忍不住和王若弗扒起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