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容嫔,就可以把容嫔肚子里的孩子活生生吓掉,一条人命,陛下的亲子,不抵杜贵妃的一滴眼泪,那后宫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魏向晚严肃道,“她现在还没有孩子,所以只是看容嫔不喜。”
“等她有孩子那天,她真的会喜欢这后宫里其余妃子生的孩子?她要这后宫所有皇子的母族都姓杜,陛下也由着她?”
“陛下和贵妃情深义重,实在不必拿别人的命来锦上添花。”
“皇后。”
在魏向晚即将跨出殿门时,亓肇喊住她,“此事全由皇后做主,朕不过问。”
“表哥。”
杜玉珍兀自跺脚。
“你若还想要小命,就老实听皇后的。”
亓肇看着表妹倔强天真的脸,第一次后悔不该把她要进宫来,她这个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在后宫生活。
魏向晚回去坐好,“容嫔搬出藏玉殿,移居萧山殿。”
“可。”
“贵妃闭门思过半年,研习女德宫规。”
“可。”
这惩罚不算太重,亓肇眼神感激,皇后还是顾念他。
“杜长若教女无方,纵女成祸,罚俸一年。”
“杜启振回府休养,等什么时候贵妃认识到错误,再官复原职。”
亓肇皱眉,杜玉珍先叫嚷起来,“你罚我就算了,罚我爹和大哥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贵妃桀骜不听训,板子落到伤处才会知晓痛。”
魏向晚看亓肇,“杜家的惩罚必不可少。”
否则这事就过不去,总有人会揪住这点不放。
先罚是占据先手,罚的也不重。杜家没有伤了根本,只是丢点面子。
亓肇闭眼点头,杜玉珍跺脚又要哭闹。
“贵妃思过期间,身边伺候的人全部回内司重新受训,规劝不了贵妃,又控制不住事态,无用之人,要来何用。”
“皇后处理的很好,就依照皇后的意思办。”
亓肇无视杜玉珍的哭闹一锤定音。
“那我便去和母后禀告了。”
魏向晚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