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下去休息,本宫和贵妃说两句话。”
杜玉珍仇恨看向魏向晚,“不用你来假惺惺。”
“那日若是你不来,什么事都没有。容嫔自己福薄,跟我有什么关系?”
魏向晚看她,“事到如今,你想到的还只有这些吗?”
杜玉珍扭头不愿搭理她,合笙心疼地给她拢头梳理整齐。
“你以为你这样桀骜不听训,太后就没办法?”
“她若敢打死我,我也认了。”
杜玉珍哼道,第一天上午还是戒尺,从下午开始就都缠上布条,太后不敢要她的命。
再看不惯她,还不是只能看她风风光光进宫,宠冠后宫。
“世俗女儿总是更心疼母亲一点,如今看来,杜家却不是这样。”
魏向晚摇头。
杜玉珍回头看她,“我母亲怎么了?我母亲是侯夫人,诰命在身,她是陛下的亲舅妈,天下谁敢欺辱她?”
魏向晚冷冷看着她。
杜玉珍着急,“你说话啊,我娘怎么了?是不是太后欺辱她?我娘是诰命夫人,就算是太后,也不能无缘无故欺辱命妇,御史台都是死人吗?这般无礼都没有人上谏?”
“怎么能是无缘无故呢?”
魏向晚反问,“侯夫人教女无方,每日身披诰命礼服,庭前听训。”
杜玉珍身形不稳,合笙牢牢撑住她。
“太后竟然。”
“你怎么到现在还在想太后。”
魏向晚叹气,“这事的关窍在你,你一日不肯服软,侯夫人就要听一天训。”
“你该庆幸的是你再没有其他姐妹,不会影响到姐妹婚嫁,至于你的侄女们,她们还小,也许等她们长大,旁人就不记得此事了。”
杜玉珍跌坐在地,没有教养,在贵族中是最鄙夷的不是。
杜家底蕴本就单薄,极为看重名声,结果因为她,杜家的名声,母亲的名声都毁于一旦,杜玉珍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合笙忙给她顺气。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魏向晚起身,“陛下心里有你,你若只在意他一个人,父母亲族皆无所谓,那就尽情耍脾气,当个妖妃,流芳百世。”
杜玉珍一副受刺激严重的样子,关于司寝的事就下次再提醒吧。
希望那时候她能变得坚强一点,能承受住司寝汇报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