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兆鸿也是其中之一,他也捕捉到了这个入心的画面,只不过他的眼神含蓄,不像其他人的眼神张扬,很容易露出兽相。
曾经的会议还研究了其它事项,包括关于建校费用的集资,得到了全体村民的一致响应。凡是东陵村的冒烟户,凭自己的能力随便捐赠五十斤粮为基点。部分玉米或小麦实在拿不出的可以出工代替捐粮,一个宗旨就是要把东陵村小学校建好,体现出东陵村人的精神。
所有的物资与工钱很快不够用,6兆鸿提议募捐,康氏第一个带头响应,跑回家把虎娃哥给她家建房的六十多元钱拿来全部捐了。
6兆鸿没说一句话,转身就去了县里,一个女人都有如此高的觉悟,何况是一个男人,再大的困难都不怕,往前冲。第二天下午,他回来了,6兆镰,6兆拓赶忙迎上去,急切的问道:“兆鸿,咋样哩?有好消息吗?”
6兆鸿无力的坐在席棚的桥凳上,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酽茶,摇了摇头:“财政吃紧,多个单位我都跑了,没有钱资助我们,让我们自己想办法筹措。”
在场的人都不言语了,柏智麟的舅舅小包工匠“吧唧吧唧”
几口旱烟,迷瞪着眼睛说:“为孩子们好,什么钱不钱的,我们手里的活不停,有咥的就行。”
其他几个班组的,听他如此一说,该踩墙的踩墙,该和泥的和泥,工作继续。
这时,康氏的脸阴郁了下来,没有了昨日的活泛。
6兆鸿看到了这种明显的变化,想知道原因却又不便。当场向6兆拓表态:“不管用什么方式,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东陵村小学校必须建成。”
天快黑的时候,不见了6兆镰,6兆鸿让人四处寻找,也没寻见。他摆摆手说:“算哩算哩,跑了算哩,跑了就不要回来哩!”
天黑了下来,6兆鸿从祠堂旧址回到家,夏临泉领着文权已经在楼上睡下,他洗了脚就要躺下,随后来了三拨人来拜访他。先来的是队长6兆国,进的门来,在小凳上坐下,虔诚的向6兆鸿提了个建议:“白天我忙,看到你也在忙哩,就没有上前与你说话。琢磨着这阵子你要休息,就过来跟你单独唠嗑。建校的资金吃紧,是不是号召全村的人来第二次集资,有钱的捐钱,无钱捐木头,捐土坯,捐门窗,捐烧结砖或者瓦片。咥的,比如自留地里的蔬菜,辣椒,南瓜,土豆,茄子和萝卜,家里腌的咸菜都可以呀,我来时巳经让家里人准备了,明天就能派上用场。”
说完话,6兆国巴巴的看着6兆鸿。
“群策群力,人多力量大,这个建议好,明天开会宣布这件事,你的脑袋瓜很灵敏啊!”
6兆国得到表扬,喜滋滋的走了。6兆鸿哪里知道6兆国心里藏着秘密,白天干活,三叉齿切起泥塑的墙皮,只几下就去看席棚里的康氏,无奈康氏始终低着头,从未看过他一眼。看似干着活,想着沟渠里那洁白的躯体,心里升起悸动的同时也会连贯想起涝池康氏的那一棒槌,那一棒槌差点把自己打死,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心爱的人一旦入了心,打了照面哪有不生占有欲之心?但他现6兆鸿也在注视6康氏。从多次的捕捉,他有了明确的判断,6兆鸿也在暗中喜欢6康氏,两个人都喜欢一个女人,今后肯定会有很多的事生,能不尴尬吗?且自己已经猥亵过康氏二次,如果他们二人搞在一起了,凭6兆鸿的实力自己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他给自己下了个总结,必须与6兆鸿搞好关系,而且是特别好的那一种,防止今后的不测事情生。
第二天,6兆鸿果然采纳了6兆国的建议,立马起到了效果,生活物质立马堆积如山,架起房梁的原木堆了两大堆。
只差现金。
第二位进来的人是巳经公开身份的二舅子柏智麟,他显得神秘,不失镇定,又有点从容。柏智麟十分不生疏的在6兆鸿对面坐下。6兆鸿看出了他的沉稳,先开了口:“智麟哥,这个时候过来有事?”
“肯定有事,没有事我来干嘛。”
“说吧。”
“建校不是缺钱了吗?”
“是呀,你想资助建校?”
“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我有附带条件。”
6兆鸿眼前一亮,立马坐起:“快说来听听。”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有多大的资金缺口,全由我一个人摆平,绝不食言,”
最后四个字,柏智麟是一字一顿,且眼神紧紧盯着6兆鸿的脸。
“快说,”
6兆鸿急不可耐。
“想办法把我哥智宸释放出来。”
6兆鸿一怔,收回了前倾的身子,马上正色道:“不行不行,他犯了法就应得到惩罚,这是国法,来不得半点亵渎。”
“你是宁民解放的功臣,你为解放事业出生入死,也为你打造了今生受用不尽的人脉。相信只要你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除非你不愿意办,”
柏智麟的语气有了失望。
“这样的事不要再说了,违法乱纪的事我不能做,这是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