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時還好好的,咋來京城就越來越不聽話了呢?
蘇婉不在,蘇婉要是在定能來句這是「叛逆期中二少年的正常表現」。
安兒快馬加鞭往回趕的同時,老爺子也在念叨。
「志棟兩口是回不來了,也不知安兒走到哪了?」
「小叔叔肯定回來。」趴在桌上寫課業的旻逸突然抬頭道。
「寫你的,哪哪都有你。」蘇志剛就見不得兒子寫個課業三心二意的樣子。
旻逸努嘴,起身收拾書本。
「寫完了?拿來我看看。」蘇志剛伸手。
「我去三爺爺家寫。」旻逸白一眼自己的親爹,道:「給爹你看,能看懂嗎?」
蘇志剛瞪大眼睛,眼看就要擼袖子,楊氏道:「要去就乖乖寫課業,別打擾你姑姑。」
「姑姑還能指導我課業嘞,哪像爹,就知道擼袖子揍我。」旻逸剛說完,就見他爹起身,連忙抱起書往出跑。
嘴裡還不忘叫囂,「被我說中了吧!惱羞成怒了吧??????」
蘇志剛咬牙,看著桌上筆墨,「筆墨不帶你寫個屁的課業啊!」
「我用小姑姑的。」
老爺子笑道:「看你把孩子嚇得。」
「明年一定要送去府城的書院,不然真要上房揭瓦了。」蘇志剛嘆氣,看著乖乖巧巧吃手指的女兒,卻笑成了一朵花,「還是我們歡歡乖,不吃手手,來,叫爹。」
看著他傻爸爸的模樣,老爺子心下遺憾,這個孫子說是讀書沒天分,不過是更懂事更厚道。
這廂,旻逸跑到三爺爺家,丟下書本先是說道了一回親爹,「五姑姑,小姑姑,你們是不知道,我爹自個念書都不咋地,偏管我嚴得很,還要檢查我的課業,能看懂嗎就檢查?」
蘇婉聽這話直起腰身道:「你這可就錯了,二堂哥雖在書院讀書的日子不算長,但該學的都學了,不然咋能在你康毅叔的作坊當大管事呢!」
旻逸乾巴巴道:「可讀書科舉又跟當管事不一樣,不然天下管事那麼多,當官的咋就那麼少?」
杏兒戳他腦門,「你傻啊,要是人人都當官,誰種地?誰做買賣?」
旻逸摸著腦門不忿,「那當官的那麼多,多我爹一個又咋了,他咋就種地了沒當官?」
杏兒無語望天,蘇婉卻是失笑,道:「二堂哥雖沒當官,但檢查你的功課卻是綽綽有餘,再這樣以後被揍姑姑可不幫你求情。」
「就是。」杏兒符合,不過她更好奇小侄子這話是哪裡學來的,道:「你還埋怨二堂哥不是當官的,咋,你想當官宦子弟?」
「當官宦子弟有什麼不好,梁棟哥就是官宦子弟,多自在啊,想幹啥就幹啥,課業不好,梁爺爺還不訓斥他。」對於近來跟自己關係尤其好的梁棟哥哥,蘇旻逸表現出莫大地羨慕。
杏兒瞅著滿臉渴望的侄子沉默,半響才道:「你咋又叫人哥,不是該叫叔嘛!」
旻逸揮揮手,爬上椅子道:「先叫哥,等你們定親了就改口,梁棟哥還說給我封個大大的改口紅包呢!」
蘇婉樂不可支,杏兒卻是氣紅了臉,上前擰侄子耳朵,「長個嘴一天叭叭叭,就知道亂說。」
旻逸搶回耳朵揉著埋怨,「我哪有亂說,出去我嘴可緊了,倒是小姑姑你,越來越暴力了。」話越到最後,音量越低,顯示著他的心虛。
杏兒開始整理衣袖,眼看一場姑侄大戰就要爆發,蘇婉連忙道:「不是來寫課業麼,還不去拿筆墨?」
旻逸溜下椅子向書房跑。
杏兒握拳虛空捶打,道:「就知道教壞孩子。」
蘇婉當沒聽見,反正說得又不是她。
「阿嚏~阿嚏~」,梁棟揉了揉鼻尖,爬出馬車對車夫道:「趕快點,叔叔和嬸子想我想得不行了。」
梁府車夫:???????少爺你這麼不值錢,很府上丟面的!
梁棟不知他腹誹,還在暢想,道:「要是今天中午能做個麻辣魚就好了,二姐做的魚好吃,杏兒也喜歡吃。」
話音剛落,拍著大腿懊惱,「早該帶條魚的,真是失誤。」
「蘇家,有魚塘。」車夫提醒道。
梁棟摳著袍子上的繡紋,遲疑道:「我直接開口說中午想吃魚,不大好吧?」
這個扭捏勁兒,車夫只餘光瞥一眼就覺得牙疼,怪道老太爺說三少爺丟了魂兒。
梁棟自顧琢磨,想著如何委婉開口,又能吃到美味的麻辣魚,又不在心儀的姑娘前丟了面子。
臉上的表情,一時晴,一時陰,一時呲著大牙樂,一時又連連搖頭,活像中了邪。
不過,等他進院子看到旻逸時,靈光一閃。
見過禮,梁棟摸著旻逸腦袋道:「你怎麼在這邊,今兒休沐,課業寫完了?」
這話,讓旻逸的意外之喜消了大半,扒拉下腦袋上的手,嘟囔道:「我說棟哥你可真會聊天,人本來見你來還挺高興。」
「哈哈哈現在不高興了?行,我不問課業了,只是別我下午走了又埋怨哥帶著你瘋玩,課業沒寫完。」梁棟哈哈大笑。
見杏兒已經去二進閨房,他笑著跟張氏寒暄,又是關心身體,又是擔心地里活計忙完沒,滿臉歉意道:「本不該來打擾嬸子,只是老家那邊送來些鮮果子,趕著今兒休沐有時間,想著給嬸子帶來嘗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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