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滚烫的,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那东西的狰狞
等等等等一下谢谢谢谢毅行不会情了吧
谢毅行不自觉地蹭了一下被子,难耐的扯扯睡衣“好热”
白乔枝出奇的冷静了下来。
他是傻萌,但他在意识到一些问题的根源时,便会出乎意料的清醒而理智。
谢毅行喜欢他。
喜欢到不顾情谊,不顾他伤心失信,也要强行把他锁在床上的地步。
甚至,想要犯法强迫他做一些成年虫的事情。
甚至他的突如其来的虫腺成熟,也说不定是谢毅行急于求成搞的鬼。
那他呢
白乔枝深深的明白,如果今晚他妥协、将谢毅行不明不白的上了,那么他们的过往友情,便真真正正的破碎了。
能转化成爱情是最好的结局,可若不能呢
他会失去从幼儿园阴差阳错相遇的阴郁大跟班,失去他的谢毅行。
他的谢毅行
这样一个亲切的,又暧昧,饱含了无数娇纵独占欲的词汇,让白乔枝眼底一颤。
面前,谢毅行还在隐忍渴求的望着他。
白乔枝隐去复杂矛盾的情绪,轻轻吸了一口气。
然后用乖巧的、谢毅行向来拿他没办法的撒娇语气说“毅行,大傻,你给我解开,你这样我怎么弄”
他垂下头,去隐藏胆怯惶恐的情绪,努力平复着嗓音中的颤抖“不然,我怕等会儿弄伤你”
欣喜若狂。
谢毅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面前娇嫩可爱的小乔枝,他第一眼认定的小太阳,守护了十多年的小奶虫,向他出了邀请。
甜甜蜜蜜的蜜桃香气,混杂着清洌妖冶的清茶香,一波又一波击垮着他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他双手颤抖着,轻轻抚上镣铐上的指纹开锁,随着最后一处脚踝上的“啪嗒”
开锁声,他嘴唇颤抖着吻上精雕玉琢的小脚。
他如获珍宝般捧起纤细光滑的小腿,虔诚而卑微的吻上去。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就在这一刻,这一晚,所有人的小太阳,终于只照耀他了。
白乔枝强忍着浑身战栗,又撒娇道“我要洗澡,吃了饭没洗澡浑身不舒服。”
谢毅行为他掀开被子,半跪下地,为他穿上床边崭新的绒毛拖鞋,柔声道“身上有力气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洗”
白乔枝害羞的摇摇头“我自己洗啦你不要偷看哦,偷看就不让你和我一起洗了。你赶紧去放水”
谢毅行宠溺的笑笑,走向浴室“等两分钟,很快。”
就是现在。
抱歉
见谢毅行背影没入浴室磨砂玻璃门,白乔枝深吸一口气。
脱下绒毛拖鞋,捏好小黄鸡,瞄准最短路线,跑
地板是温润的木地板,小脚丫传来的触感微凉,还可以忍耐。其实躺了一天,浑身关节酸楚无力,可有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似乎全数抛在了脑后。
春绣园的地形,没人能比他更熟悉。捉迷藏啊、玩小汽车啊,教他把春绣园三层楼的地形记得门儿清。
真是无法想象,时隔多年后第一次用上这记忆,竟是为了逃离。
白乔枝逃得很顺,谢毅行把他放在了二楼临楼梯的第一个卧室,二楼的房间都是主人房,谢毅行自己的就在靠阳面的角落。
从正中宽敞气势恢宏的主楼梯下来,便是能容纳小型宴会的客厅,用深浅墨绿剪影桂花的壁纸装潢,正中是仿古仿木制吊灯,端庄文雅。
只是一楼没开灯,一切笼罩在绰约熟悉的阴影里,白乔枝跌跌撞撞扑到门口,满心希望被冷水浇了个冰凉。
上锁了。
谢毅行竟然用钥匙反锁了一楼客厅的大门。
那么这就意味着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试图逃走了。
背后遥远的楼梯上,突然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那个熟悉的,如今无比陌生的嗓音,仿佛压抑了万千怒火,又感染了万千悲伤。
“乔乔,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未等到回答,谢毅行又嘲讽的苦笑一声“除了这儿,你哪儿也去不了的。”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