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坏了良心讹人啊!”
胡翠兰被戳穿,脸像猴屁股一样红,恼羞成怒道:“你敢说你没砸我儿子?”
“我砸了。但他先砸的我。”
苏锦据理力争。
“那不就结了,你砸了你就得赔钱。”
“行!我砸你儿子一下,赔一两银子,我认。”
“你个害人的扫把星,把你卖了都不值一两银子。”
刁婆子大骂。
胡翠兰大喜。
没想到柯二丫这么憨,这样也认。但是苏锦接下来的话让她骤然色变:“我砸了你儿子一下,赔你一两银子。但是你儿子每年都要砸我几百下,怎么算?”
“你,你放屁!”
苏锦捋起补丁袖子:“这道疤,是你儿子用柳条子抽的。”
苏锦又往下扒扒衣领:“脖子上的疤,是你儿子一个月前在河边砸的。另一个疤是铁蛋砸的。当时他俩比赛,看谁能打中我,打得我满头包。”
她冷眼扫视看热闹的人:“说良心话,在场的人,有几家的孩子没用石头砸过我,没用柳条抽过我?我满头满身伤疤都是拜村里的孩子所赐。旧伤添新伤,就没有好的时候。你们可曾管教过自己的孩子?”
“我砸了一下王柱子是心性歹毒。你们砸我满头满身伤疤,次次见血,不歹毒吗?”
“你们欺负我孤女一个,没爹没娘,没人撑腰。今天我送给诸位一句话:莫欺少年穷。人在做,天在看,做亏心事是要遭报应的。”
在场的人都被柯二丫的话镇住了。一是她条理清楚,口齿伶俐。二是震惊这样的柯二丫让他们感觉陌生。
这是柯二丫吗?
怎么感觉她比读书人言辞还犀利,嘴像把刀子一样,割得人良心疼痛。让人莫名心虚,抬不起头来。
白乐瑶眼神闪了闪。
这样的柯二丫让她吃惊,让她有莫名的危机感。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柯二丫有这么大的改变?莫非她有什么奇遇不成?
她不着痕迹地悄悄审视着苏锦,手里的帕子下意识攥紧了。
人群有瞬间的安静。
不知是谁良心现,或者是心虚了,说了一句:“走了,走了,小孩子打打闹闹,哪能当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