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温泉浣足,开足心,活经络,切脉时更容易诊断”
。
女人居然没生气:“当然,你说的也对,连我老祖宗都治不了你们的病,我又何必丢人现眼,其实几根脚趾又能证明什么,只要小心点,不靠近山南农场也就行了”
。
她声音突然变的几不可闻:“……虽然都是姓吴,一个以此为荣,一个却以此为辱,还真是不能比……”
。
“嘀咕什么呢?说啥都没用,谁不想过安稳日子,可偏偏有人往绝路上逼我们……”
。
吴三小冷笑:“我家老爷子说了,再忍就成王八蛋了,干脆手拉手往坑里跳,都别想干净”
。
“唉……”
。
随着一声叹息,皮帘缓缓拉开,张阿婆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脑后盘髻,双鬓垂丝,脸色略显苍白,大概是不常出门的缘故。
难以形容的是她的眼睛。
除了水真理那张p过的照片,这是我在现实中见过的最明亮的眼睛。
就象水里滚动的琉璃球。
“挑吧”
。
她也不招呼我们,自己坐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呼噜噜”
的抽水烟。
屋里灯光明亮,装饰的无比奢华,硬木家具、现代电器,应有尽有,奇怪的是,大部分都没有开封,一个摞一个的堆在墙角。
还有一个黄杨木的博古架,也不知是怎么弄上山的。
架子上陈设着各种见过、没见过的珍玩奇石,目不暇接。
其中最令人震憾的,是一件如同翡翠般的绿石凉枕,摆在玻璃罩里,三十公分长,十几公分宽,包浆圆润,一看便是老物件。
我们仨人的嘴自打一进来,就没合上过,实在没想到,一个烟熏火燎的小破屋,里面竟然宛如一座缩小的皇宫内院。
“这玩意……”
。
吴三小咽了口唾沫:“我能摸摸吗?”
。
“除了这个不能碰,其他的,你们瞧上什么都可以拿走”
。
张阿婆吐出一口烟:“一件不够,就拿两件,出了这个门,王六子欠你们的一笔勾销,两不该该”
。
她以为我们是追债的。
“这些我们都不要,只想讨个方子”
。
天黑之前还要下山,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哦……,原来是冲这个来的,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方子,让你们这么费心劳神?”
。
“三五方”
。
“谁告诉你们的?”
。
张阿婆嘴角挤出一丝嘲笑:“拜托各位做局之前先打听清楚,张家要有这个本事,干吗还在门口放个三不迎的牌子恶心自己”
。
我扭头看王知道,他似乎也很意外,搜肠刮肚,猛的一拍手:“哎呀,我想起来啦,记反了,是五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