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樣應該是聽到隱世之城的消息後,前來湊熱鬧的散修。
紀桓招呼店內的小二溫了一壺熱酒送了過去,其中一人抬起頭真正對上了他的目光。
「你該不會也是來找隱世之城的道友吧?」
聽著對方應該不認識自己,紀桓斂上笑意,用眼神示意登闕先行上樓休息。
登闕抓住了紀桓的手腕,不安道:「主人?」
「沒事,你先上去,我就和他們喝兩杯酒就回來。」紀桓說著輕輕拍了兩下登闕的手背。
「是。」
紀桓見登闕離開,招呼小二又炒了兩碟下酒菜。
坐在對面那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捏著手中的花生米,眯笑著眼,眼角兩邊幾大條褶子笑得擠到了一起去:
「喲,你小子還挺上道的。」
「剛進門就瞧著幾位投緣,想吃什麼諸位可以再點,今日這桌都掛在我的帳上。」
男人笑著將一粒花生米丟到了嘴裡:「我可不信這世上有白得的好處,說說看,小公子想要從我們這裡得到些什麼?」
正在這時紀桓剛才命小二溫好的酒水端了上來。
他起身為在座三人滿上了酒水。
「也沒什麼,就是想聽聽有關隱世之城的事情,還有你們剛剛提到的6仙尊。」
幾人不知道紀桓的身份,看他模樣生得貴氣,身上的黑色勁裝下帶著用金線勾出的暗紋,只把他當做了對仙門秘事感興的貴公子。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不跟紀桓客氣,把掛牌上的那幾道肉菜都點了上來。
「這隱世之城啊,是五千年前就是消失的一座城鎮,背靠著仙史上的古仙門穹頂,穹頂你知道?」
紀桓淺笑著搖了搖頭。
男人又道:「穹頂是當初最靠近真神的仙門,可能就是因為觸及了真神,穹頂和隱世之城在一場天罰後,就消失在了這個世間,按照仙史記載,在穹頂消失後,四散的靈氣變得越來越稀薄,再過個幾百天,再想尋仙問道,永葆青春可就難咯。」
「就現在這些有威望的仙尊,到那時都得死在天劫下。」
「可不是嗎?你看這些大仙門剛聽見隱世之地出現就急了,我還以為6雲琛是個淡薄的,沒想到進去的還挺急。」
「聽說他快劫變期大圓滿了,人界的靈氣,能夠他到化真嗎?」
另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的男人,咂著嘴,搖了搖頭:「我看難,不過也正常,你看他才幾歲就劫變了,我都聽說了,像他這樣的修煉有違天理,照這個架勢走下去,必定得爆體而亡。」
紀桓手中的酒杯在他的掌力下被捏得炸開。
驚得討論熱烈的三人不約而同回過頭來,他垂下眼帘,拿起一旁被熱水溫過的帕子擦了擦指節上的酒漬後,掏出了兩錠銀子往桌上一放。
旁邊的男人小聲道:「這人該不會傾慕6雲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