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肇行看着她,“你跟他私交很不错吗?”
言理笑了下,“我有道理不重视他?公司的摇钱树,你也不看看最近几年公司财报,他给公司赚了多少。”
应肇行没再说什么,坐在那和她一起吹着凉爽的晚风。
言理感觉有些舒坦,懒洋洋地靠在那,忽然说,“应肇行,你输了。”
他不明所以。
言理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果树,“之前打赌的事,你输了。”
应肇行看过去,才现她之前摸过的那颗果树,已经枯黄了,枝丫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而旁边的几棵树已经结了果。
他皱眉,“怎么可能!”
言理看着他错愕的神色,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他起身走过去看了看,然后一脸窝火地看着她,“言理,你玩不起。”
言理耸耸肩,“我可没有动手脚啊,这棵树本来就要死了,去年工人就说,这棵树可能挺不过今年,我不管,反正我跟你打赌,我赢了。”
他很是瞧不起她,“你想干什么。”
言理说,“我们不是说好了,输的人,要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应肇行,你可别赖账。”
他沉口气,不跟她计较,“你说吧。”
言理凑过来,手托着下巴,带着笑地说,“我要你一半身家。”
他瞥她,言理慢条斯理地说,“不是那种模糊的属于你配偶的财产,我要落到合同上面,公司的股份,房产,现金,贵重物品,我要摸清楚你有多少钱,然后分我一半。”
应肇行目光转冷。
言理知道他必然是没那么痛快答应的,她直言,“上次做产检,医生说孩子的心脏有问题,我当时真的很害怕,虽然后面复查已经排除了不好的可能,但是应肇行,女人生孩子就是过一次鬼门关。我怀着两个,本来就备受折磨,医生都说很难怀到足月,我每一天都怕自己没法顺利生下他们……”
她是真心的害怕,“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说你能为我守多久,你也没爱过我,等你有了新欢,我的孩子不一定落到什么田地,我父母的例子我看的太清楚了,我只想给自己和孩子留个保障。”
应肇行看她眼泛泪光,掏出胸前的丝巾,给她擦了下,不悦道,“天天在想什么,我看心理医生还得继续看。”
言理越说越激动,泪水滚滚,“要不你就同意离婚,不然我这么辛苦给你生孩子,我图什么啊,我当初还不如跟许岩了……”
应肇行听见那个名字,一阵恼火地掐她的脸,“还敢提他。”
言理看他脸上带了几分无奈的怒意,她忽然又笑着,过来搂着他脖子,亲他的脸,“说笑的,别人肯定比不上你本事,我眼光这么好,挑到的男人肯定是最好的。”
他切了一声,不理她。
言理勾着他不放,拉他的手放在肚子上,那一瞬,里面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在用力地一动,他几乎感觉到她的肚皮被高高顶起来。
他有一瞬的定住,真切地感受到两个小生命正在蓬勃育,也即将和他碰面。
他手心落在她腹部,看着她依偎着他,带几分幸福地笑,他有一些松动地说,“我回头让人去筹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