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很是欢喜,拍了拍沈棠的手,沈棠成了亲,她的心事也就算是了了。
沈棠微微笑着,一时没有说话。
谢氏又道:“玉山这孩子,除了家世低一些之外,别的没什么好挑的了。但家世低你父亲不正好可以替你撑腰吗?
就脾气秉性家风来说,上京城里应当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儿郎了。当然,你不能拿世子那样的绝世儿郎来比。
总之,比咱们之前看的那些,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沈棠,你说是不是?”
沈棠手攥着衣角,摩挲着布料的纹路,看那盏月亮灯片刻,缓缓点头轻声应道:“我听父亲母亲的安排,就他吧。”
父亲看好的人,应当错不了。
她已经二十了,还有什么可挑的?
再不嫁,母亲非得急出个好歹来。
“那你就是同意了?”
谢氏很是欢喜,起身道:“
我去和你父亲说。”
“我送送母亲。”
沈棠跟着起身。
“不用,你玩一会儿睡吧。”
谢氏一脸的喜气洋洋:“我估摸着,中秋节前,他们家肯定是要把相看的礼办了的,你也该准备起来了。”
谢氏离开后,季妈妈从暗处走了出来。
没法子,因为沈棠依赖她,谢氏看她不顺眼。
沈棠便让她躲着些谢氏。
“妈妈觉得,这门婚事如何?”
沈棠问季妈妈。
季妈妈慈爱的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只要真是夫人说的那么好,奴婢替姑娘欢喜。”
*
漫天黄沙滚滚之中,冲出来一队人马,直奔大营。
安静的大营立刻喧哗起来。
盛云清和几个军医坐在一起,听到外面的动静,他笑着起身:“看样子是打了胜仗了,不然不会这么高兴。
兄弟们起来吧,来活了。”
打胜仗,也会死人,自然也有人受伤。
一众人都从帐中走了出来。
盛云清径直去了大帐。
他首先要看看赵予的情形。
赵予除了甲胄,正单手撕开了手臂处的衣裳。
“你受伤了。”
盛云清看到他手臂处的伤口,快步上前。
“小伤。”
赵予不甚在意。
“这一下可不轻,直戳进来的。”
盛云清皱眉:“再偏一点,就刺到你胸膛了。”
赵予淡淡道:“只是露个破绽,我砍了他的脑袋。”
“谁啊?”
盛云清手里动作一顿。
“西辽大将手底下最得力的副将。”
赵予乌浓的眸底闪着杀意。
“那不就是
西辽大将的左膀右臂吗?”
盛云清道:“你今日等同于断了他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