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思忖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与二姐沟通时,高艳秋则主动找她谈了话:“惠凤啊,感谢你这么长时间对姐的照顾,姐明天回哩。”
高良伟懵懂:“二姐,你咋这时候回呢?”
高艳秋:“回去拾掇拾掇再回来,就不打算走哩。”
郝惠凤惊讶:“你不走,那你舍得母猪原上那一处大房子?”
高艳秋感叹的说:“如果把房子当成躲避风雨的地方还可以,如果太讲究它的功用是人的悲哀,房子把人拴牢了,套住了,你一生被华丽的外表罩着,内心是悲哀的,没有随心所欲的强大。”
高良伟:“二姐,你看透人生了!”
高艳秋:“如果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就是住茅草庵我都愿意。如果心中压抑,守着金屋,银屋又有何意义!”
高艳秋回到了母猪原。
她的突然现身立马围过来很多很多的人,众人七嘴八舌,无非一个话题,去哪里了?西安儿子那吗?走时没告诉任何人,门天天都是锁着的。
高艳秋很随意的停住脚步:“没有哩,回南原山根娘家哩,回来取东西哩,明天就回去了哩。”
柏元清:“明天就回去?走了二十多天哩,回来就要走?你不把这当家哩!”
高艳秋浅笑了一下:“家里就我一个人,冷冷清清,回娘家住热闹哩!”
柏洪万:“嫂子,你不回来,俺们想你咋办?”
高艳秋白了他一眼:“就你嘴碎,我总不能这一辈子都不回吧,再说这房子终是我儿子的吧!”
柏葵花:“婶子别走了,在家住,如果你还嫌害怕,我和鲜花还来陪你。”
高艳秋走过去拍了拍柏葵花的肩:“放心吧,终是要见面的,除非你们姊妹俩嫁的远远的,我无法找到你们。”
柏葵花羞涩地看了姐姐一眼,面部潮红:“谁要嫁人哩?我姐已经定下亲哩,南凹村的。”
“哈哈,”
高艳秋直视柏鲜花:“我才走几天呀,回来就碰到这喜讯,好呀,俺柏家鲜花长大哩,什么时候办酒席一定通知我,我一定来哩。”
柏元清:“叔不在了,俺家里有事一定通知婶子。”
高艳秋提心吊胆睡了一夜,第二天背了一个布袋子,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就上了路。她把布袋子往胡达荒的床上放下,凑进胡达荒的耳朵叽叽咕咕了几句,胡达荒立马十分的惊讶:“如果,如果小孩子反对怎么办?”
高艳秋故意嗔怒的样子:“怎么?难道你不想保持这个样子,我才不干呢!”
“不是,”
胡达荒解释。
“不是是什么?难道只想玩我?”
“不,不是,我是担心你弟,孩子们反对,这不是小事,我认为该让他们知道。”
“胡达荒,你敞亮些,娶是不娶?”
胡达荒的意见没有得到重视,显得无奈:“娶,要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