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诡异的是,许铁树这个大闺女身上完全看不出修习内力的痕迹。
冯渊对许靖姚的好奇更深了几分,他盯着许靖姚看了片刻,才开口:
“许姑娘,令尊的牙齿真是你打掉的?”
“当然不是,他自已嗑的,不过冯管事还兼管别人的家事?”
许靖姚扬了扬眉。
“不,我又不是官,自然不会管些事,不论令尊与你有何恩怨,那都是你们父女间的事。
姑娘只须告诉我,这个买卖契约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冯渊摇头。
若许铁树不告这一状,冯渊说不定不会轻易让挑衅他的许靖姚离开。
但许铁树的状一告,冯渊发现自已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后,反而不愿冒险。
至于帮许铁树主持公道?
这玩意与他有啥关系?
旁边的许铁树听得一呆,继而心中升起绝望,冯管事竟然不想得罪这个妖怪?
那他怎么办?
若弄不死这个妖怪,从赌坊出去,他的小命只怕就保不住了。
正惶恐之际,许靖姚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同意,价格太低,若是三千两我说不定会考虑。”
原本已经绝望的许铁树听到这话精神顿时一振。
这妖怪敢如此狮子大开口,定会触怒冯管事。
果不其然,许靖姚的话音刚落,冯渊的脸就沉了下去:
“姑娘今天过来是铁了心来找茬的吧?”
在阳山镇这样的地方,他愿意出价三十两来买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是妥妥的高价。
一般情况,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人牙子买顶多出十两银子。
他因有恋童癖,尤好长得好看的女童,每每看到长得标致的女童,只要不是惹不起的,就会想方设法收入囊中。
同时为了不给自已找麻烦,一般情况都是花钱去买。
在发现许二丫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并知道她是许铁树的女儿后,立即就找上了他,并许出高于人牙子三倍的价钱。
在冯渊看来,他给的这个价格足公道,结果许家大姑娘开口就是三千两,明显是在砸场子。
因一时摸不清这丫头的来路,冯渊不想随便得罪。
但这个不得罪是有限度的,若这丫头铁了心要砸他冯某人的场子。
管她是人是鬼,他都要她好看。
“找茬的不是你们赌场吗?
冤有头,债有主,我父亲好赌,他输了钱还不上,你们砍了他的手,打断他的腿,或者把他绑了石头拿去沉河我都绝无二话。
但你却利用他的好赌,想让他拿我清清白白的妹妹来填债,这是毁她的一生,也是公然打我们一家人的脸。”
许靖姚的脸沉了下来。
她面色一沉,气场顿时就变了。
这一瞬间,冯渊就像被什么大型凶兽给盯了一般,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正要有所动作,一个脸上有道疤的冷面青年抱着一坛水走了进来。
“冯爷,可是有什么不妥?”
冷面青年瞧着房间里古怪的气氛,忍不住问了一句。
“冯三,将这丫头拿下。”
冯渊指着许靖姚吩咐。
冯三修习的是外功,身手不弱,冯渊想通过他来试试眼前这个狂妄的小丫头的底。
冯三闻声将手里的坛子往地上一放,手掌一翻,就朝许靖姚冲了过去。
他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冯爷吩咐了,他就会全力以赴。
哪知还没碰到对方的衣角,手腕就被抓住,紧接着整个人飞了起来。
健硕的躯体被抡成一个圆,狠狠地砸向对面的冯渊。
跪在冯渊身边的许铁树吓得屁滚尿流,就地一滚,快速地滚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