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面上愈红,低声道:“上回已是不该,如今……我已是相公房里人了,更不可一错再错。”
清茗闻听,大失所望,哦了一声,登时耷下肩来。
月桂见他如此,又是好笑,又是不忍,踌躇良久,一横心道:“你……方才说……你家主人不在?”
清茗听了,不知何意应了一声道:“是,没有两三个时辰,想是回不得。”
月桂嗯了一声,咬了唇道:“我陪你回屋,咱们只说说话儿,好不好?”
清茗闻听大喜,忘形间捧了她柔荑,将头点得如鸡啄米一般。月桂一惊,忙将纤手抽去,左右瞧了一瞧,见确无人,方放下心来,犹板了脸道:“此处保不准何时有人来去,若瞧了去风言风语,却待如何!”
清茗挨她叱责,心下大慌,央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
月桂见他着慌,亦不忍多加斥骂,暗想:“人多眼杂,须早离此地。”
口中道:“你我偕行不便,你自去便是,我随后就来。”
清茗听了,转忧为喜,雀跃去了。
月桂见他行去,心中反又踌躇,犹豫半晌,暗道:“只是说说话,料他亦不敢胡来。”
遂小心翼翼,眼观六路,悄悄往别院来。
离得十余步,见院门半掩,清茗探了脑袋正自张望,见她到来,笑意难禁。他本生得清秀,月桂瞧来,心中微微一动。闪身入院,清茗随手将门扉掩了,伴她入内堂来。
月桂坐定,清茗另坐一椅,甚是坐立不安,突地立起道:“姐姐,你要吃茶么?”
月桂听了,笑道:“不必。”
清茗哦了一声,复又坐下,口中一言不,却自涨红了脸,偷眼来觑她。缘来清茗年龄虽幼,自上回同月桂一番假凤虚凰,粗识男女大欲,心智顿开,日夜只想当日销魂滋味。只是月桂大他甚多,临到头来,不免胆怯。
月桂瞧见,有心逗他,立起身来道:“我来寻你说话,你却不作一声,好生无趣,既如此,我且去了。”
清茗闻听大急,跳将起来,情急之中,一把抱住她道:“好姐姐,你要说甚么,我同你说便是!”
月桂吃他抱住身子,不禁涨红了脸蛋,低声道:“你……松手……”
双臂作势欲挣。
清茗得了便宜,一个软玉温香的身子抱在怀里,哪里还肯放手,涎了脸将她死死搂定,却不敢看她双目,只将头颅贴了丫鬟耳畔,哑声道:“姐姐!”
此时千言万语,不及心有灵犀。月桂觉他浑身微颤,知他必是惧怕自己的斥责,又听他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