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来到师傅的就寝处,谢玉先,黄国三,胡自立三人站的有些远,抱着膀子看笑话。
杜林森迟疑了好长时间之后,还是敲响了屋内早已熄灯的门。好像敲的力度不大,屋内没有任何反应,杜林森加重了敲门的力度,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葛群英急了,走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咚咚咚”
把门敲的震天响,并不惧怕被人听见冲门内大喊:“师傅,开门,师傅,开门,三个师兄打杜师弟了,你给评评理。”
话音刚落就听里面“唉”
的一声叹,随即就是“吱呀”
的开门声。葛神医的胖婆娘开的门,葛神医端着油灯出来,坐在上。几人鱼贯而入,葛神医冷峻地看了一眼杜林森和葛群英,慢条斯理地说:“评什么理哩?不惩罚你就罢了,你说你咥了饭不好好休息,非要跑出去干嘛?孤男寡女在漆黑的夜能干什么?不用猜都知道。说理是吧,如果你二师哥不出来管管你们俩,不知要整出什么事情出来。我讲过,来我这儿必须要听话,不听话只能惩罚。杜林森不守规矩,晚上私自带师姐出去闲逛,有明显的私心和企图,为了杜绝这类事情再次生,罚杜林森回家面壁思过两月,知道错了再来。罚葛群英做饭,洗碗,劈柴两个月,以观后效。”
状告不成反遭惩罚,结局令杜林森大为意外,师傅这明明是坦护和惧怕二师兄谢玉先呀!
第二天,杜林森收拾好东西,背着背包就要回去,走到医馆门外的时候,葛群英追了出来,望他手心里塞了一个簪子后坚定地说:“不要灰心丧气,你先回去,我给师傅讲道理,争取让你早日回来。记住昨晚我们在一起的甜蜜,记住我说的话,我等你!”
杜林森无比酸涩的走了,没想到一晚从未经历过的甜蜜,让他险些丢了学医的机会。还好,只是回家面壁思过两个月,只要能再回来,两个月不算啥。
回到杜东陵,老秀才问及什么原因回来了,杜林森没有说谎,直接说三个师兄欺负我,师傅先让我回家静养,那边处理好了之后就马上回去,老秀才信以为真。
令杜林森没有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走,二师兄谢玉先就采取了行动,与师傅一道到葛条沟葛群英家提了亲。葛母见是葛神医亲自上门提亲,未来的女婿长得又是标志又有才,便欣然应允了。
晚上该是葛群英给葛神医全身按摩的时候,葛神医闭着眼睛无比徜徉的说:“英子,今天我和你二师兄到你家提亲哩,你娘已经应允,择日就可完婚。”
“什么?”
葛群英停止了按摩,一脸的惊讶:“这样大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们怎能替我做主?”
葛神医睁开了眼:“我是你师傅,是长辈,有这个权利,我看你和你二师兄早就情投意合,我从中撮合,你们婚后应该好好谢谢我。”
葛群英急了:“我和二师兄平时是互相尊重的,并没有当婚嫁娶的想法,要是有是他有,我绝对没有。”
葛神医坐了起来:“什么有没有的,都不重要,他看中你,他要娶你,那是好事,毕竟人家家大业大,在谢家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业大家大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事我不知道,我不同意。”
“不同意?”
葛神医嘲讽:“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葛群英铿锵有力:“婚姻大事我做主,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谢玉先闪身走了进来:“人人都有选择的余地,你没有。”
葛群英怒目相对:“你这是仗势欺人,我就是死都不会同意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谢玉先:“嘿嘿”
一笑:“不需要你死,你会很听话的,相信你很快就会没有异议,同意嫁给我,做我谢玉先的新娘。”
婚期定在旧历九月十六,本是古人延续下来的最佳日子,对葛群英来讲则是梦魇。当她被告知时,扔掉了手中所有的忙活,抗议葛神医:“我不干了,我的命运凭什么你做主?”
葛神医厚颜无耻地说:“不干好哩,女娃学什么医嘛?当年我就说了嘛,你娘非要你学。结了婚在家相夫教子多好。”
葛群英算是看清了师傅的嘴脸,惧怕二师兄,什么事都听他的,再待下去对自己不利。葛群英开始收拾衣服,准备回家。就在她收拾好之际,谢玉先把控好时机走了进来:“回去正好省的我多费口舌了。”
葛群英把背包背在肩上,轻蔑地说:“多年的交往,我们只是兄妹之情,请你别误会了,强扭的瓜不甜,请你不要把精力用到我身上,我葛群英承受不起。”
“你不要以杜林森的出现推脱我们的现实,只能说从他来后你移情别恋了,我今天郑重的告诉你请你慎重的对待,只要你答应明天嫁给我,我必会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你的小师弟也会顺顺当当的继续学医。如果你不听话,故意破坏明天的婚期,对不起,杜林森不但无缘再来镇上学医,我们还会在医馆门口贴一告示,列举杜林森的斑斑劣迹,以此为由把他踢出医馆。如果是这种局面出现,恐怕他这辈子都无缘当一名郎中了,方圆百里不会有任何人愿收他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