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群英的头脑轰的一声响,无力地坐在了床上,多么歹毒的计划呀!这明明是要挟呀,她把包袱砸向谢玉先,悲伤至极的说:
“滚,你给我滚出去。”
谢玉先一个趔趄,险被砸到,他把包袱拾起,放在葛群英的身旁,用左手托起葛群英的下巴,仔细的端详。葛群英欲挣脱,谢玉先又把下颚扮正:“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杜林森明天就可回来继续学医,他的命运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你可要好好的想一想哟!”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安福古镇下了半个小时的大雨,雨后纵然天晴,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地上湿漉漉的,天上却破天荒出现了降,很多娃儿跑出街屋到街面上狂欢,有些大一点的男娃口中唱出了大人们教授并代代相传的歌谣:东降风,西降雨,南降出来卖儿女……
正当天真无邪的童音响彻安福古镇大街小巷时,独自把自己关在屋里的葛群英找到了正在把鸡血藤切片的二师兄谢玉先。她没有说话,谢玉先停住了手中的活站了起来:“怎么,考虑清楚了?”
葛群英:“我要看杜林森回到医馆才答应你和你成亲,看不到他回来,我死都不会答应嫁给你。”
谢玉先考虑了一下,马上把在跑堂的胡自立喊过来:“你停下手中所有的活,去杜家村跑一趟,把杜林森叫回来,就说是师傅把他叫回来的。”
胡自立爽快的答应了,走到门口又止步:“他要是连夜回来了呢?”
谢玉先:“随便他,今晚回来最好,今晚不来,明早一准来咥早饭。”
胡自立去了,谢玉先伸手揽过葛群英的腰,非常得意地说:“他要是今晚回来,你今晚就得走,他要是明早回来您即刻就得走。你们不能见面,只要说上一句话,就等同于反悔,后果已经明摆着了,我谢玉先结婚,要是当天出了什么事?对不起,我会让你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谢玉先想偷袭亲一口葛群英,被早有防备的葛群英躲过了。
谢玉先皮笑肉不笑地说:“让你躲,躲过十一,躲不过十五,看你明天晚上还怎么躲,床那么小,只有躲进我的怀里……哈哈哈,你就等着吧!”
杜林森是第二天昒昕过后来到安福古镇葛神医医馆的。
打开街门的大师兄,连忙喊出:“杜师弟到”
四个字,警示二师兄谢玉先。杜林森来到葛神医的寝室,在离床三米远的地方“扑嗵”
一声跪下了:“师傅,不听话徒儿杜林森跟师傅请安!”
葛神医翻了一下身子,蚊帐在动,但却没吱声。从探头探脑的样子可以看出是在观察外面的动静,外面有脚步声,但杜林森为了表示对师傅的尊重,不敢回头。
声响是二师兄谢玉先与葛群英的,谢玉先先把葛群英从房间里推出来,葛群英被动的被推到葛神医寝室门外,亲眼目睹了所爱的人跪在地上,禁不住泪水溢满了眼眶!这一眼别过,此生追寻的幸福可能就会成为泡影,所有勾勒的画面都会消失,变为黑暗。
谢玉先又推了一把,直接把她推出街门,葛群英往后看了一眼,泪水已模糊了视线。她咬了咬牙,转过身朝葛条沟走去。
杜林森一天没有见到葛群英和谢玉先,中午又现大师兄黄国三和三师兄胡自立不见了人影。
傍晚时分,葛神医指定他为自己按摩,杜林森再也按禁不住疑问,轻声的问道:“师傅,为什么一整天都未见二师兄和师姐,中午大师兄和三师兄饭都没咥,就不见了人影,他们都干什么去哩?”
葛神医好久才回答了他的问话:“你二师兄和师姐今天成婚,你大师兄和三师兄今天回去喝他们喜酒哩!”
“什么?”
杜林森的头脑顿时如爆炸了一样,“轰”
的一声巨响,整个人便昏昏然了。
葛神医气的吹起了胡子:“还在瞎想什么?如果你不把师姐约出去,他们能这么快结婚吗?起码多两个人给我按摩,都是你的错。”
定住神的杜林森换了一个面孔,面色僵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他们结婚的事,你们刻意隐瞒我。”
“是的,不想让你知道,是不想让你去破坏他们的婚姻,人家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葛群英告诉过我,她对二师兄没有感觉,她只喜欢我。”
“住口,”
葛神医怒了:“别不自量力好不好?你凭什么去娶葛师姐?一没钱,二没权,除了有一块好身板?人家谢师兄家有人有权在当地有谁敢惹?群英嫁过去是去享福去呢!”
杜林森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他站起身,行尸走肉一样。又像小女人一样走着小碎步走向自己的房间。葛神医在身后喊:“唉,唉,两小时呢,还差的远呢。”